人在北宋,开局娶盛明兰 第28章 拜访盛宅

作者:起于微末呀 分类:历史 更新时间:2025-11-10 23:00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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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魏轻烟?”

刚刚从前堂待客返回,正欲歇息的盛明兰听到小桃禀报,不由得蹙起秀眉。

“她来做什么?莫非也想学那朱曼娘,来自取其辱不成?”当日余府之事,她处置朱曼娘时可未曾手软。

“小桃也不知,不过她说……事关徐府安危。”小桃低声回道。

盛明兰眸光微凝,沉吟片刻,道:“你去引她进来,谨慎些……若有人问起,便说是余府来的女使。”今日余嫣然因顾廷烨之事被家中禁足,并未前来,正好是个由头。

不多时,小桃便领着一名身着素色斗篷的女子悄步而入。

女子掀开兜帽,露出一张清丽面容,对着盛明兰便屈身行礼:“魏轻烟,见过姐姐。”

“此刻前来,所为何事?”盛明兰没有虚与委蛇,手捧暖融融的汤婆子端坐一旁,语气平静,却自有身为大娘子的威仪。

“姐姐,官人……被开封府的衙役带走了!”魏轻烟立于堂下,姿态放得极低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,“轻烟实在是无法可想,才不得不冒昧前来,求见姐姐。”

“什么?”盛明兰心头一震,面上虽比魏轻烟初闻时沉稳许多,但捧着汤婆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。

魏轻烟当下便将林冲告知她的前因后果,一五一十地转述给盛明兰。

期间,盛明兰始终静听,未曾打断一句。

末了,魏轻烟也将自己的担忧与已做的安排和盘托出。

“你想动用我盛家在汴京的人脉关系?”盛明兰何等聪慧,立刻明白了魏轻烟的来意。

“盛家今日高朋满座,人脉宽广,姐姐与官人夫妻一体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……况且,由姐姐出面去开封府打点探听,也名正言顺。”魏轻烟语带恳切。

她之所以不敢直接去府衙,正是身份尴尬,名不正言不顺,去了非但无益,恐怕还会徒惹闲话,坏了徐行名声。

而盛明兰则不同,纳征之礼已过,三书六礼仅差最后一步,此时她以未婚妻的身份出面打点,任谁也挑不出错处。

“明丫头,在同谁说话?可是有客来访?”就在这时,一道温和而略显苍老的声音自门外响起。

随即,盛老太太在房妈妈的搀扶下缓步走了进来。

“祖母!”

“给盛老太太请安。”

盛老太太微微颔首,目光落在生面孔的魏轻烟身上,和声问道:“这位娘子是……?”

“祖母,她是魏轻烟,是……徐行的一位红颜知己。”盛明兰并未隐瞒,直接道出了对方的身份。

老太太闻言,面色如古井无波,只淡淡道:“哦?可是徐行有什么话要带过来?”

说话间,她不着痕迹地朝身后的房妈妈递了个眼色,房妈妈会意,悄然退下,顺便将侍立在一旁的小桃也一并带了出去。

魏轻烟只得将事情又向老太太叙述了一遍。

老太太听完,却是缓缓摇头:“这世道,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,况且,盛家主君近来身体抱恙,怕是……”

魏轻烟眼神顿时黯淡下去,福了一礼:“是轻烟思虑不周,唐突了,打扰老太太清净,轻烟这便告辞。”

待魏轻烟离去,盛明兰却“噗通”一声跪在老太太面前:“祖母,魏轻烟有句话说得在理,孙女与徐行如今已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恳请祖母想想办法,救救他。”

“你可知魏轻烟来盛府目的?”老太太睨了她一眼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她目的便是威逼我盛府下场。”

别看那魏轻烟恭敬有礼,软弱可欺模样,这是将盛家往死角逼,今日盛家若是不做些什么,怕是盛明兰今后要被徐行记恨上。

她略作停顿,见孙女面露急色,才又缓声道:“你也不必过于忧心。徐行那孩子,行事向来有章法,此番虽看似孟浪,但以他的心性,未必没有后手。”

徐行是自愿去的开封府,而不是被抓捕,这让老太太放心不少。

“难道我们只能干等着?”盛明兰心有不甘,“要不,孙女亲自去开封府打听一下?”

“糊涂!”老太太轻斥一声,“如今外间宾客未散,喜气正浓,你此刻去打听未来夫婿入狱之事,明日盛家便会成为整个汴京的笑柄!难不成,你想把你父亲气得如同宁远侯爷一般?”显然,顾偃开当堂吐血之事,已传到了正在举办的庆宴上。

“你往日和光同尘、与时舒卷的性子哪去了。”老太太提点道,“此事的关键,在于宁远侯夫人,而非徐行,若那小秦氏安然无恙,徐行自然无事,所以,你的心思,该放在侯府那边。”

“孙女儿也想到了这层,只是……魏轻烟既已派人去了侯府打探,我们何必再多此一举?”

“怎会是多此一举?”老太太耐心教导,“她派去的不过是个女使,先不说能否探听到有用消息,即便探听到了,其间有几分真,几分假?又有多少是添油加醋的?”

老太太正说着,忽然瞧见孙女嘴角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弧度,顿时了然,笑骂道:“好你个小泼猴,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!”

“什么都瞒不过祖母的慧眼。”盛明兰顺势抱住老太太的胳膊,撒娇道,“孙女想着,祖母您也是侯府嫡女出身,或许与宁远侯府有些旧谊,若能帮着打听一二,孙女也好早做打算。”

“又来糊弄我。”老太太作势欲打,见盛明兰撅起小嘴一副可怜模样,终究没舍得下手,“你想让你二哥哥长柏替你跑这一趟侯府,去与那顾二郎打听,直说便是,何必绕这么大圈子。”

“老祖宗明察秋毫,孙女这点小心思,果然无所遁形。”盛明兰见老太太神色松动,连忙起身搀扶。

“呵——那你再说说,你还看出了什么?”老太太考校道。

盛明兰略一思索,轻声道:“孙女笨拙,却是看不明白徐行目的。”

刚刚两位媒婆已是完成了乞日,婚期也定了下来,就在三月二十七,已经没几日了,现在徐行有什么目的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不能误了婚期。

“房妈妈就在外面,让你二哥去侯府之事,你自己去安排吧。”老太太哀叹一声。

多事之秋,徐行的行为,让这场婚礼徒然增加了不少变数。

“多谢祖母!”

盛明兰躬身谢过,快步走到门前,对候着的房妈妈正色道:“房妈妈,祖母吩咐,请二哥长柏备上一份厚礼,代盛家前往宁远侯府探望一番,全了今日侯爵夫人亲临道贺的情谊。”

房妈妈看着盛明兰那故作严肃、假传“圣旨”的小模样,不由失笑,应道:“是,老奴这就去传话。”

————

两世为人,徐行这还是第一次身陷囹圄。

环顾四周,他发现这牢房环境竟出乎意料地不错。

不但是单间,但颇为干净,除了一张硬板床铺外,靠墙竟还摆着一张榆木桌子。

他不知道的是,此地并非开封府那关押寻常犯人的大牢,而是府衙内部专门用于临时羁押有官身或功名在身者的处所,与真正的监狱不可同日而语。

静下心来,他开始反思白日的冲动。

归根结底,还是因他对小秦氏的恶感太深。

那妇人口蜜腹剑、心如蛇蝎,为助亲子谋夺爵位,杀夫害子,无所不用其极。

他一时激愤,这般冲动也纯属正常。

“只是,顾廷烨那憨直性子,此刻恐怕还被蒙在鼓里,说不定连我也一并恨上了。”

想起离开时顾廷烨看向他那复杂难言的眼神,徐行不禁暗自摇头,这回真是好心办了坏事。

他正仰躺在床铺上,望着上梁,正恶意猜测这梁上吊死过多少人,外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。

“这是要开始审问了么?”徐行站起身,心中再思虑了一遍提前预想的回答。

“徐廸功,用饭了。”

徐行循声望去,只见一名身着青色公服的差役,端着一个木制托盘,站在了栅栏外。

定睛看去,托盘上的酒菜竟颇为丰盛,不仅有寻常菜蔬,还有半只油光锃亮的烧鸡,并配有一壶酒。

不是审问?

来这牢狱也有数个时辰了,好歹伤的也是侯爵夫人,为何一点动静没有。

“这位差爷,”徐行伸手从那专为递送物品开设的窄口将托盘接过,好奇问道,“这都未过堂,也不到杀头的时候,饭菜何以如此丰盛?”

那差役见他神态自若,全无半分囚犯的惶恐,不由生出一丝好奇,打趣道:“徐廸功莫非是想吃那断头饭了?”

“好奇一问罢了。”徐行将饭菜放在榆木桌上,却并未动筷。

“徐廸功放心食用便是。”差役说完,口中自语,却不见声音,徐行好奇细看,却见那微微翕动都嘴唇,似乎是在说——“林冲”两字。

“林冲?”徐行压低声音确认。

差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徐行目光再次落在那托盘上,心中了然,看来林冲是打点了的。

“这烧鸡是安丰街老字号的手艺,颇有名气,徐廸功慢用,稍后小的再来收取碗碟。”差役说完,便转身离去。

徐行目送其背影消失,这才拿起那只酒壶,拔开塞子,凑近鼻尖轻轻一嗅。

一股熟悉而清冽的海棠花香,顿时萦绕鼻尖。

“真是林冲疏通了关系。”

徐行心下明了,“海棠醒”如今在汴京风头正劲,若非林冲特意安排,一个普通差役绝难弄到。

想到这里,他心中大定,若无人示意,这突如其来的酒菜,他还真不敢轻易入口。

万一被人在这牢房中毒害,再安上个“畏罪自尽”的名头,那才是真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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